Friday 16 December 2016

妈说过

母亲说过,诚挚的微笑能融化最坚硬的磐石。

施伟徳从小就信奉这个真理,让它贯穿了自己的少年时光。

只是,母亲的话也不是全对。

施伟徳在高中第一天时,就深切地感受到了。

每上升一年级,刚开学时总会面对向将要相处一整年的同班同学自我介绍的例事,施伟徳不是个内向的,他一点儿也没觉得紧张。

看着前面的女同学轻声细语地说话。

轮到他了,他兴致勃勃地想。

他站起身,背挺得笔直,脸上挂着亲切的微笑:“大家好,我叫施伟徳,日后请多指教。我的爱好是……”

同学被他过于认真的态度惹得发笑,要知道,这可不是小学或者初中,这种乖乖牌正直类型的早已不受欢迎,他们更喜欢又酷又帅气的同学。

加上施伟徳的外形实在称不上潮流,不是说他长得丑,看他那密实遮着眉毛的刘海,一丝不苟的发型,烫的光滑的西装校服外套,拉得高高露出校徽的袜子,黑校鞋鞋带绑得紧实。

人们总是这样,稍微有点儿不符合内心里的正常人标准,就被称为异类。

“笑什么呀,好奇怪”这声音可一点儿也不小,看来主人也没打算压抑声音。

这话迅速被一些人认同,想法相同总是会让人感觉亲密,感觉是自己的知己,顺便开始了一段友谊。

教室开始吵杂了起来,夹杂着几声讥笑“好奇怪哦”

“面部神经病?

“哈哈哈”

气氛就是渲染出来的,本来觉得这样不妥当的人,也跟着笑,好像不笑就不对劲,就会被当成异类,得到相同的待遇。

施伟徳挑起的嘴角僵硬了一瞬,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疑惑,他好似没反应过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他这时的笑容就像悲伤的小丑,喜气斑斓的脸上,大红的嘴角往下撇,但唇线还是凹字型,依旧一个笑模样,扭曲诡异。

Tuesday 24 November 2015

静谧的房间内偶尔传来翻书声。
已是深夜,窗外是被乌云半掩的弯月,朦胧不明。
桌旁的小太阳花儿萎靡不振,恹恹地垂头。
我出神地望着那暗红的天,

Wednesday 23 September 2015

森林奇遇

良子和伙伴约定了暑假到畔吉林森林里露营,想远离城市的喧嚣,感受一下大自然的美。
鸟鸣清脆山更幽,浅白的雾气萦绕,包裹了这层层叠叠的山林。
他们露营的地点在树林边缘,缘由是为了大家的安全,虽然是国家保护森林区,但管理员之前和他们说了森林里面有很多野生动物,充满风险。
虽然确实很想到森林深处里闯闯…经过各自父母的警告后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良子搭好帐篷,呼唤道:“野比,赶紧把你的东西放进来,帐篷搭好了。“
“等下嘛,我在生火,”浅褐色头发的男生蹲在空地,双手合十夹着一根细木枝在木桩上来来回回地摩擦。
良子无语“…算了,你等下再拿过来,话说有打火机你干啥大费周章呢?”
“我想试试到底需要花多少时间才能起火!“野比兴奋地回答,还在吭哧吭哧捣鼓那个木桩。
再看天野美里子那儿,他们俩都装好木炭烧热了,就等着摆锅子准备食物。
良子满意地微笑,这时他才有时间去好好欣赏周围风景,放眼望去一片青葱,远处的山脉连绵不绝,千年老树盘根错节,一切都是那么浑然天成。
现在已是早上11时,不凉不热的气温舒适无比,阳光普照,处处充斥着生机,让人能感受到一种正能量。
他们只是在森林外围便能感受到大自然的宏大,森林神秘的深处仿佛生存的不知名的生命体,放眼望去,比起森林,他们只是几个微小的细菌,不足以和大自然抗衡。
往平锅里倒橄榄油,把几片培根分开放,滋滋的声响和焦香气让人不住吞咽唾液。
熟了后,把它们拿出,直接打入蛋液。
面包配着鸡蛋和培根,虽然简单,但这将是让人享受的早餐。
他们靠着粗大的树干,坐在那巨大的树根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家里的事,学校的事,边咬着面包,享受林间的凉意。
吃完收拾一番,良子兴致勃勃提议到:“大伙儿虽然不能到森林太里边,但我们能在森林边缘更里边一点儿的地方逛逛,拍个照,应该不会有危险。”
“不要,我不想冒险!“睫毛君摇头如拨浪鼓,连连摆手。
天野美里子毫无形象地对着睫毛君做鬼脸“睫毛君娘娘腔!只有你不敢去!”
睫毛君听到后气得脸涨红,朝天野美里子嚷嚷:“你这个粗鲁:的女人!活该单身16年!“
“你闭嘴!”天野张牙舞爪地扑上去,睫毛君连忙跳开,一场幼稚的追逐战就开始了。良子,野比和白寺面面相觑,白寺淡淡说道:“就让他们待在这儿看门,我们走吧。”说罢率先转身离开,朝着东边的树林走去。
“等我们啊!“他们俩追上去,良子无奈,白寺也是个特立独行的主啊。
良子边走边到处看,脚踩在干枯的落叶上发出仿佛嚼薯片般的声音,他没有注意地上,导致踩到了某种滑腻的东西而失去平衡,正要与大地之母亲密接触的当儿,被前方眼疾手快的白寺扶着。
“谢啊,”良子拍拍胸脯。
野比笑眯眯地拍拍良子的头“良子君下次别大意,要是头磕到地上的石头就不好了,良子的脑袋不能再受任何伤害了。”
“…去死吧”
“哈哈”
他们嬉笑着继续前行,完全没有去注意到底是啥绊倒了良子。
走着,被绿色充盈的眼睛突然瞥见一个有点儿奇怪的东西,它正挂在树枝上摇晃,良子拉着俩人好奇地走过去。
那是纸片一样的东西,鱼的形状,鱼尾挂在树枝,这种状况理应是会掉落下来的,但却稳稳地挂在上边,无风自动仿佛是活物。
连一向冷静的白寺都露出了惊诧的表情,野比更不用说了,直接拿起DV拍摄。
良子大着胆子碰了碰它,那确实是纸的触感,只是表面比纸更粗糙,这奇怪的东西毫无动静,所以良子想直接把它扯下来看,手拉着鱼头一扯!
蓦然爆发的凄厉尖叫让良子的手一抖,条件反射地捂着耳朵,而白寺和野比都有点儿吓懵了,野比的DV都落在地上。树林间栖息的鸟被惊飞,振翅离开。
不胜其扰的白寺上前一把将纸片鱼粗鲁地摔在地上,折断树枝就直接把纸片鱼插个对穿。
尖叫戛然而止,世界终归清静。
“这是什么鬼东西啊…”良子喃喃道。

Tuesday 22 September 2015

童话系

静谧的树林里,偶尔会传来虫鸣,或是树叶相互磨蹭的沙沙声,风从茂密的植物中穿过,晃动了整片森林。周围的空气仿佛被叶子染成绿色,若是抬头的话会发现叶子树枝的相叠只让天空露出方寸,看不见全貌。
这片森林有个秘密。
“叮铃铃“清脆的细小的铃铛声不间断地从远处响起,风越来越大了,树叶的沙沙声也越来越密集。
“咚!”在巨大洪亮到能震动整片树林声音出现后,一切戛然而止。
寂静下来了。
落叶在空中饶了几个圈,缓缓飘落至地。
在深处的一个古老神社中,明明没人,耳朵稍微灵敏的却能听到某种窸窸窣窣嘈杂声。
神社最中央有个斑驳褪色的铜铃铛,体积很巨大,想必刚刚那声洪厚的巨响便是它发出来的。
不久后,吵杂声停止了,铃铛旁却慢慢浮现了一个影子,它是从地上缓缓升起来的,形成一个巨大的人影。
“……是地灵!”翁声翁气的语调开了个头,其后一切都明朗了,就好似朦胧的薄纱被揭开了,耳膜里的压力被平衡了。
“召集我们有什么事啊?为什么那么匆忙?我连饭都还没做呢。”
“什么事严重到要用众神之铃啊?”
遮掩一切的白雾散去,眼前便清晰了——各种无法言说的生物密密麻麻地聚集在神社前讨论被紧急召唤的原因。
一抹白光闪现,树枝旁出现几个小人儿,背上薄翼轻轻拍打,由于迟到而占不到位置,它们只能讪讪地一字排开在叶片上坐稳。
神社暗处慢慢走出了一个老翁,脸上深刻的沟壑随着走动而光影交错,当他亮相在众妖神面前时,所有人都安静了。
虽然看起来年事颇高,但眼中的宁静和泄露出来威严都让人不由自主地臣服。
“万年树精!”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一声,老人的视线随即转移到它身上,淡淡地望着他,让声音的主人瞬间住嘴。
他身穿老旧的和服,背脊却挺得笔直,沙哑而铿锵有力地开口:“人类发现我们的存在了”这句话让下方众妖炸开了锅,能听见妖神们不可置信的惊呼。
“灭掉人类!”
“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存在,不然他们会切开我们然后把我们的内脏挖出来研究!”
声音惊恐到几乎颤抖。
“吃掉她们吃掉她们!”披着英俊表皮的鬼吞童子兴奋道。
老人皱了皱披上白霜的粗眉,“安静!”
嘈杂声这才渐渐沉寂下来。
“为了避免伤害,我们可以试着和他们和平相处。”老人说道。
底下的妖神们面面相睽,蓦地一个拥有铜铃炯目的牛头人身出声反对:“我不认为我与人类能和平相处,我恨死他们了,前年就是几个人类用会动的铁块辗平了我的家乡!族人都迁移了,我也找不到他们,现在也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还是神牛族已经没落了!”说着牛蹄还狠狠跺着地面,牛鼻子呼出的粗气隐隐夹杂着哞哞声。
周围一片附和声。
作为整个妖神族的领导,在做一个决定的时候,得到的回应有正有负,这是避免不了的,但为了顾全大局,这决定还是要下的。
老人不为所动:“这几天应该会有人类来访,当然不会多,因为消息也不是传得很远,他们应该是附近村落的。”
“请各位向自己的族人传达消息,不准伤害遇到的任何人类,否则进行驱逐,一辈子都不被允许回族地。”
瘦弱苍白的小男生懒懒地发问:“如果他们伤害我们呢?让着么?”这是麝鼠一族。
听见这句比起疑问更趋于讽刺意味的问题,老人的瞳眸倏地变深,沉得不见底的眼底闪过一抹妖邪的红光。
张牙舞爪地要吞噬掉所有光亮。
老人平静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扭曲狰狞,发现这个的妖魔都冒出冷汗,浑身发寒。
刚才过于放肆的鼠妖瑟缩了,喉咙滚动出尖细惧怕的吱吱声,心脏发抖地想起了万年树精众妖之首的身份,为了得到这个位置必定见了许多血,作下了数不清的杀孽,看刚刚那掩饰不住的煞气!
但老人的回答让他惊讶得忘了害怕。

“不”他说,
“若人类伤害你了,我允许你杀了他。”老人布满皱纹的嘴角勾起。

万年树精并不是为了维护人类而作出之前那样的决定,他是为了保全妖神们的生命,人类很先进,他们绝对拥有没见过世面的妖神所不懂的武器,武器威力很强大,他在几百年前就领悟过了。
他的至亲就是在那场战争中消逝的。

所以。
他内心深处多么渴望血洗人族!

Wednesday 19 August 2015

《逢生》六、

临泽了解具体情况后超乎想象的冷静,他甚至都不惊慌,对丧尸的出现也只有稍微的惊讶,他现在最担心的是他住的社区那里有没有被波及到,他的父母在家呢。
还有他的两个哥儿们,他们当时聚集的地方很偏僻,应该没有什么人流。
他下了一个决定,“我们先去个安全的地方躲着,现在暂时还不知道这个东西会不会传染,不要接近触碰比较好。”说罢,他就领着一干教职员小心翼翼地走到最近的运动场,找到放运动器材的仓库,临泽用钥匙打开厚重的铁门,让他们进去。
进去后关牢了门,临泽问道:“你们记得小强之前有碰过什么东西或者吃过什么食物吗?”
“我没注意。”
“我也是,那时在编排百年校庆节目日程表。”
“他……那时只是喝了杯自来水,上厕所后就变这样了。”
临泽略深思,大约猜到是怎么中招的了,源头绝对是从水那边开始的。

Thursday 9 July 2015

( *・ω・)✄╰ひ╯2

偌大的宴厅内。
西边的角落有腾出一个位置专门供乐队演奏,以助兴。
此时正奏着古典乐《半月》,舒缓轻柔的音乐营造出一种优雅的气氛。
宾客们互相交谈,手里携着酒杯,或香槟或红酒,在橙黄的灯光下,波光粼粼。
宾客交谈时无意识地压低了音调,因此宴厅里人虽多,却也不吵杂,只有细细碎碎的人声。
宴厅的两旁都摆了十米长桌,铺着洁净白布拖曳至地面,上有琳琅满目的美食,甜点小巧精致,以一个个小盘子精装。
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中间那高大的巧克力瀑布,流泻而下,空气都散发出浓郁的可可香,旁边准备了各种新鲜水果块,供宾客享受水果沾着巧克力吃的至上美味。
咸食有烤牡蛎,鱼子酱牛排,法国蜗牛,许多叫不出名字的五星级食物,都能在这里看到。
这里的宾客们,不是国家权贵,就是商业界里的大鳄,那么富有那么至高地位的人们,来到这儿,却只是为了参加一个17岁女孩儿的生日宴会。
没办法,谁叫女孩的父亲掌握了经济脉门,生意涉足黑白两道,身处灰色地带,拥有制衡双方的能力。连黑道老大或者国际警长都得给一分面子。
而且他还有政府官员的身份。
来的人都是一些乌合之众,可不是真心想替别人庆生,只是因为想要趁机巴结小女孩父亲而已。

Sunday 14 June 2015

《混沌》二

褚长远看着爹娘走远,一步三回头不舍地看着他,感到些许的心酸。
“走吧。“眉清目秀的道童淡淡提醒,转头引着他入道关。
一踏入内便感到通体神清气爽,从内到外,仿佛浊气被排出去了般,脑醒目明。

卿关道派,是近两年才为人所知,在此之前默默无闻,至于此派为何赫然冒头,没人能说得清楚。百姓间流传说是因为换了掌教,前任掌教较低调,闭山不问世事,只是一周才一次派弟子下山到镇上采购必需品而已。
现任掌教是个内力无可估量、